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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缘更

【逾秩者,愚智】Annatar x Loki 安姐第一视角

此文脑洞感谢 @Elellanta.Lossrilma

AU设定:故事发生在Loki被灭霸掐死后,爆炸加上空间原石的作用扭曲了时空。Loki的魂魄来到了空虚之境中世界树与一亚的交叠点,万物之始伊露维塔向他指明通向世界树之路,因两个宇宙互为个体,不能容外物进入以破坏时空的秩序与原则。然而彼时打造至尊戒的力量早已溢出一亚之外,那股魔爪般的魔力重新催生了Loki统御世界的野心。于是他选择逾越时空的秩序,进入一亚独霸至尊戒,因凭伊露维塔塑造出的灵魂自称个体,脱离祂意志的支配。
他的肉身被一亚的物质重塑,因灵魂脱离了一个世界的物质仍能承载另一个世界的物质。他诞生于坚冰海峡仍受形体所限,是个刚出生的男婴。Annatar见Loki冰霜巨人凶狠血腥的皮相,在酷寒中仍啼哭不止,将他带回了安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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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戒终于被投入末日火山永远地泯灭。正在从倾危崩塌的高塔上坠落燃烧的索隆,扫射到了一块坍塌碎石上扭曲而粗糙的字体。]

[愚智者 LOKI]

他自称邪神,从虚空之境外另一个世界而来。
他本浑身冰蓝,双目猩红,身裹冰霜。是我赋予了它,俊美人类的皮相。乌发,苍脸,幽眸。
我称他为“逾秩者”,因他忤逆了伊露维塔的意志,跨越时空秩序而来,扰乱异世界的本貌。
我问他:“你不怕承受后果吗?”
他回答:“我已尝过无数次,后果。”
一团自伊露维塔的时空力量笼罩着他,使我无法看透他的内心,也无从得知他的过往。他既能不被我感召,又不惧怕我所施以的一切酷刑。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很危险。但他是个可用的臣仆,以异世界的谋略助我黑暗军团驰骋沙场。

那枚金色的戒指在日月期盼中终于被打造出炉,我戴上它,金属的热度仍穿透我的手指。不知何时他已出现在我身后。那双幽绿色的眼睛寸步不移地盯着我食指上的光耀,熊熊火焰照在他苍白的脸上,烧入他的眼底。我始终读不出他的心,却看穿了他的忠诚。
他许诺:“我愿为您赴汤蹈火,待天下完璧,将臣服于你我之下。”
言下之意,是要我与他分羹天下。我答应了他,但他永远得不到,因为那时他将永远消失。

拿Celebrimbor插旗杆是他的主意,我把它付诸实践,铲除了一颗绊脚石。那具血肉之躯做成的旗帜,是我出征的军令状。那夜黑色铁骑跨过幽冥之界,如一团巨然黑云笼罩它所遍及的土地。他身披绿袍,像复仇的使者,骑座狼同我并驾齐驱。
他说:“我的好姐姐也有一匹座狼,后来被一个绿色的庞然大物打死了。抱歉说这样的话并不合时宜。”
那是他第一次向我吐露异世界的事,也是最后一次。

那场大战,至尊戒的力量被西方愤怒而来的维拉削弱锐减,那片白色的河流庞然冲击了我的军团。他同我并肩奋战,直至被一只迈雅直击要害。他颓然倒在我身侧,紧拽住我持锤的手。
“安息吧。”我与他说,至少这句是发自真心的。他的肉身化为泡影,无影无踪。
我再次站起来,在震怒中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方圆百里移为平地。欣然望向那股庞大力量的源泉。
“戒指。”
“我的戒指呢?”
那股力量出自我愤怒本身,而戒指,被那个假死的叛徒偷盗去了。我发誓,若我生还,定掘地万尺,永生永世让他不得安宁!

我在那场狼狈的战役中卷起残风遁形,藏匿至最深最暗的地府之中。那遍布我浑身上下的伤痕,烈焰般腐蚀灼烧着我,参杂血与肉灌注入我的灵魂,使我一刻都没有忘记,谁让我在阴影中饱受漫无天日的折磨。

他还是回来了,被炎魔紧拷着火鞭,衣物被其上的火焰烧成灰烬,直直地滚烫他的身躯。从安格班大门拖到我的王座前,他饱受邪恶生物的摧残与唾弃。除了那张未曾改变的脸,已体无完肤。
“我是主动回来的……而非被胁迫……”一道道烈焰之创使他只得蜷缩般跪在我脚下,他始终克制着剧痛仅在体内咆哮。我松开对他的一切束缚,任由他如一条骨瘦如柴的狗做垂死的喘息。
“而你知道,回来的后果。”我心中竟削减了日积月累的怨恨,平添几分戏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您还不能对我怎样。”他勉勉强强地用枯瘦的手臂撑着粗糙的地面站起来。“至尊戒还在我这里。”
“把它交出来。”伤痕依旧无时无刻地啃噬着我,我极度渴求那枚戒指的力量。
“在我舌头上,来拿啊,用你的嘴。”
“哼。”我冷笑,幽幽走到他跟前。看到我触目惊心的伤痕,那张无所畏惧的嘴脸终于放尊重了。
“没功夫看你耍花招,交出来。”实际上我已经感知到了至尊戒的方位,只是我好奇,他将如何取出,以何种姿态取出。
“遵命。”他举起冰冷纤长的手迅速按压在我的前额,在我脑海中立刻闪现出阿尔达万物。
“如何?我替你去看了外面的世界。”
“阿尔达的土地果然是多姿多彩美丽富饶。”
我伸出利爪插入他的胸膛,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他则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哼,真情流露么?感情这种脆弱的东西,我从不在意。我的利爪插得更加用力,深入他的心房,将抓住的一切抽离他的身体。那枚戒指紧紧攥在我的手里,连同他跳动的,正奔腾着血液的心脏。
“黑暗魔君……您可真是不近人情啊……”
“您这么绝情我也就放心了……”
那双我赋予的眼眸闪动着绝望,我后悔当初给他流露情感的东西,在这座包罗万恶的诺大堡垒中才是真正的罪恶。
我重新戴上戒指,那股力量重新在我体内奔腾,剧痛瞬间烟消云散。我覆手将他的血肉之躯还原,延续了他的性命,将他封锁在了黝黑的牢笼,如圈养一只奥克般对待他。那是他度过的,最黑暗的一千年。他被我悬空镣铐,被鞭笞,被火燎,被施以一切我所能想到的酷刑,以至我清晰记得他每一寸饱受摧折的骨肉。
正是他由始至终强忍猛烈袭去的痛苦未曾求饶,我才要毫不留情地折磨他。还要施以他永无休止之日的绝望。
我告诉他:“我会永远折磨你,永远。”
“我非永生,灵魂自灭。”他勾起嘴角邪魅地笑了,像得到救赎一般。听到这句话我竟对无法永世折磨他感到惋惜。

直到圣剑残片割断我的手指,至尊戒与我分开。霎时间我烟消云散,徒有灵魂回归安格班。随着自身力量消失的,还有他的镣铐。我不甘迎接那所谓属于我的末日!不甘臣服于伊露维塔之下!那一刻我的灵魂乃至三座高塔之尖都在不断呼唤空虚之境外的昔日主人。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却是一个人类手持着至尊戒一步步逼近末日火山。至尊戒一旦被销毁,我所苦心孤诣的一切将荡然无存。
“哼,很好,逾秩者。我将陨落,而你将自由。”我用所剩无几的力量开启了他的牢狱,空虚敞开着的安格班城门无人看守。
但就在至尊戒由峭壁坠入岩浆短暂的瞬间,一股在阿尔达从未有过的力量注入了其中。逾秩者,用所有灵魂扭曲了时空,进一步运用魔戒的力量腐化人类埃西泽,诱使他戴上戒指遁形于末日火山。当人类从精灵面前隐形,他也魂飞魄散。

后来我不再和他有过会晤,也未曾从阿尔达的故事里得到他的踪影。在日月星辰迁易中我终于取得炽焰独眼,视野之广阔足以抵达阿尔达的边缘。我看到了他替我看的世界,却唯独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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